文 / 李雨涵
从2015年三月与55号院艺术空间刘山先生策展“彼境”书画展暨“彼境”茶会。时隔一年半的时间再次与55号院携手策展金泽友那的书画展暨“云深何处”茶会。有些许的感慨,是的,时光易老,庆幸有些人依然在灯火阑珊处。
友那的画10月20号挂在影梅茶家的空间,与空间的契合度是我始料未及的。那些画似乎就只是宋人的四般闲事之“挂画”而已。而我真正地走进她的书画的世界却再也无法走出来。
那些云霞,迷雾,似山非山,似水墨又非主流的意境要融入茶会的创作,于我真的是极大的挑战。每一天都会进入那个世界,每一次感知到的都是不同的画面。
那份空灵,宁静,云淡风轻。田园山川河流的美好,山河大地的广阔,任我遨游其中…而茶会渐进,是该回归自然了。
北京近郊的初冬一定很美吧,一早约了花农,琐事缠身一直到快傍晚,才到达农场。正如这世间没有人会在原地等你。自然界的植物也总是那么有智慧,不管先前我们有着怎样的约定,一到时令,它们最是活在当下。
那些银杏因为昨夜的霜冻全都脱光了衣服,在风中兀自挺立着。那些枫叶落了一地踩上去发出脆响的声音…走着,走着,看到一颗枯树倒在地上做垂死挣扎状。而心在那一刻紧缩,若生命是一场盛大的遇见,我们遇到谁都是唯一的遇见,而真正的柔软是学会接纳。那一刻我决定带它回家。
累了的时候我常常想回到农村,回到大自然中,那些花草,木石都在无私地释放它们的能量,而我只要学会打开自己“让花来看我”就已能量满满。天渐渐黑了,最终选了几颗红芦恋恋不舍地离去。
于我每一次的茶会,都是遇见更好的自己。若你是一名茶客,还没有到影梅茶家的竹林小院,远远地就会望见竹林掩映中那一抹秋红。
打开迎宾茶室的门,那一株略显黄绿的红芦斜斜地从老木的窗格延展开来做接引状。一抬头,看到一张百年的老木桌上的陶罐中插的红芦有起承转合之势,与墙上的画相映成趣。
走过长廊,进入茶会现场,惊诧于一个大罐中那一树猩红的红叶与一株巨大的枯木融为一体的震撼感。那鲜活的叶片娇艳欲滴,与枯木的对比有盛极必衰的禅境。
真正的看点是空间里整个一面墙嵌入的一幅巨大的水墨画,只是一株不大不小的花木点缀在整张画的黄金分割点上,光与影的美辉映在一起,画与影亦实亦虚,若那面墙是一幅作品,巨大的留白给人“无画处皆成妙境”的遐思。
进入抹茶道室那些芦苇松散地在罐中舒展开来,与茶室的阴翳隐隐相契。进入大茶室,同样是芦苇,却似是画中景的延续。
那些芦苇是用疏竹的插法,有野趣又有文人的风骨。窗是开的,真的有风吹进来,那些芦苇轻轻地舞动,疑似在山,在湖边,在野外…“入画”是此次书画与茶会创作的亮点,亦如庄周梦蝶。
能够在这个初冬与金泽友那的书画相遇,愿倾盖相逢拼一醉。